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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那日,我必不再疑惑
以前聽到「主必再來」這四個字,總覺得是某個遙遠的真理,像掛在教堂牆上的經文卷軸,莊嚴卻有點不著地。我照常聚會、服事,努力活出一個「好基督徒」的樣子,但心裡某個角落,對「再來」的想像,大概就停留在某次特會中,講員慷慨激昂描繪的場景——號角、雲彩、審判台。直到去年,母親在病床上握著我的手,輕輕問:「你說,主耶穌真的會來接我們嗎?」那一刻,她眼神裡的不是恐懼,而是一種孩子般的期盼,混著虛弱身體所透出的、極其真實的疲倦。我忽然語塞,發現自己那些「標準答案」,在生死面前輕飄飄的,毫無重量。
母親回天家後,那段日子我讀經,目光總不自覺停在關於「等候」、「儆醒」、「那日子」的經文上。不是為了查考,而是一種……餓。我發現,聖經裡關於主再來的應許,從來不是為了滿足我們對世界結局的好奇,而是為了徹底顛覆我們「今天怎麼活」。它像一道強光,不是照向模糊的未來,而是直直打在我當下的生活裡:我的時間用在哪裡?我的愛給了誰?我為什麼還在為一些早已蒙赦免的過去暗自羞愧?又為什麼輕易容許一點點苦毒,在心裡生根?
就在這種有些混亂的自我審視中,我經歷了一種奇妙的「基督生命」的甦醒。不是突然多了什麼熱情或能力,而是對「主在掌權」這件事,有了血肉般的體會。我仍然會軟弱,會為世上的不公義難過,會為自己的有限嘆氣,但心底深處,開始有一個穩固的、安靜的確據:這不是全部。這一切的眼淚、爭戰、短暫的歡樂與長久的忍耐,都有一個終點,而那終點是帶著榮耀的。這份確據沒有讓我逃避現實,反而讓我更踏實地活在現實中,因為知道每一份為主擺上的勞苦,都不徒然。
現在,我還是不知道主再來的確切時刻與方式。但那個懸念,不再讓我焦躁,反而成了一種溫柔的催促。它催促我在每一天的尋常裡——無論是洗碗、開會,還是陪伴一個傷心朋友——學習活出那「已經屬於永恆」的樣式。我偶爾還是會抬頭看天,心裡默念:「主耶穌啊,我願你來。」然後,低頭繼續手邊的工作,知道在等待的,不是一個事件的發生,而是一位渴慕已久的人。這份等待本身,就在一點一點拆毀老我,建造一個更像祂的生命。而這條路上,我們都不孤單。
